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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星碑所刻与时辰星轨对应,可他看来却不是如此。
在他解读中,有几个蚀文曾反复出现,而且每次出现时,气息走动都是不断重复的。
按照这个来看,似乎只要观想默读这几个特定的蚀文就能带动气机自行。
就在他这么想得时候,星碑上密密麻麻的蚀文中有几个在他眼中渐渐明亮了起来!他心中陡然有了一丝明悟,这哪里是什么星轨运转,这分明上古道德之士用来阐明蚀文与天道联系的述文!
这岂不是说那些传说是真,一个人只要穷透蚀文,便能上攀大道,得登天门?
想到这里,张衍更为专注,一心一意将那与蚀文对应的气机路线记下,准备有暇时再做深研。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第一章大约三千多字的蚀文他已读完,体内涌动的气息蓦然一顿,自动回归丹田之中,显是一个循环已经结束,如果再动,就是另一个开始。到了这里,张衍仍是意犹未尽。
这时他才想到与自己对决的张贞,抬眼看去,却发现对方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宽胖的身躯颤抖不止,手中竹筹也握不太稳,好似随时有可能掉下,显然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让张衍诧异的是,这个体态宽胖的年轻修士虽然看上去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真正倒下,而坚持着挺过了第一关。
张贞喘着粗气站起来,他举起袖口,抹了抹头上汗水,想将手中的释文与张衍交换观看,却发现前面一段已经全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字迹化开变得模糊不清,不由脸现尴尬之色。
张衍却不在意,笑着伸手接过,又将自己的释文交到对方手中。
张贞仔细看了眼,发现无论是从对星碑的领悟理解而字里行间中所流露出来的从容不迫,都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胜负显然已经很明白了,更何况他震惊于张衍不用竹筹推演便能解读蚀文,这一点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对张衍极为佩服的一礼,道:“师兄大才,在下自愧不如。”
语毕,张贞自觉没有脸再留在台上,摇摇晃晃走下去台去,最后几步一个踉跄,险险栽倒,被急步上来齐轩上来一把扶住,道:“师兄小心。”
张贞勉力站直身体,抬起头时,看到文俊和沈静岳正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歉然道:“两位师兄,小弟有负所托,惭愧。”
文俊安慰道:“师弟有功无过,只需安心调养,下一场便让为兄试一试这张衍到底有几分成色。”
沈静岳一听大惊,这根本不是先前与他说好的布置,刚想开口,却被文俊打断,“师弟,张师弟本是做得消耗张衍神思精力的打算,但我观此人如今还是神完气足,显是绰有余力,你此刻上去未必是他对手,由我斗过一场后你再上不迟。”
沈静岳还待再说,文俊却面色一沉,道:“吾意已决,就如此定了!”他向齐轩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上来将沈静岳拦住。
沈静岳从来没见过文俊用大弟子的身份压自己,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文俊上台,只是他的眼神中却渐渐流露出一丝绝然。
“张师弟,广源文俊在此稽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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